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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七章(2 / 2)

琳琳用了一个排比句,使得这条短讯息读起来,有一种伤心欲绝的感觉——

我的心再一跳,仰头看夜空,月亮隐于银灰色的云层里去了——

琳琳,不是我不爱你了,是你不爱我了啊!只闻新人笑,不闻旧人哭?——

你跟欧阳泽都订婚了,你还跟我玩什么暧昧啊!我伤不起!——

我从一开始就爱上了你,以前一直爱着,现在依然爱着,将来………将来………

像以前一样,我没有回复琳琳的这条讯息,我不知道怎么回,我也不想回,尽管我现在是这么想她!如果不能见面,哪怕听听她声音也好,如果不能听见她的声音,发发讯息也好!可是,我做不到,我内心备受煎熬,我一直崇尚百分之百的纯粹的爱!

琳琳有男朋友,她爱我只是为了寻求一种新鲜感与刺激感!——这是她所要的,可这不是我所要的!我所要的是百分之百的纯粹的爱!——

这世上到底有没有?——

我也想过另外一种情况,那就是琳琳会不会同时爱上了两个男人,一个是欧阳泽,一个是我。我也问过自己,如果是这样,我该怎么办?我该选择放弃,还是选择奋起直追呢?——

我不知道琳琳到底属于哪种情况,事实上,我知道是我自己不敢承认这个事实!琳琳有多美,我说不出来,琳琳有多好,我也说不出来,她就是是意大利的卡碧岛,对我而言,她意味着无尽的期待,与无尽的诱惑——

爱与恨是双胞胎,爱得越多,越容易滋生恨,说我不恨琳琳是假的,我不忍心亵渎她的高贵,可她的确是把我变成了第三者,我不忍心去亵渎她的爱情,可她的确没有我想象的那么爱我!——

在无尽的期待,与无尽的失落之间,是我的心,是我的心在痛苦地挣扎徘徊!我想不明白女神一样的琳琳为什么会这样?我以为她爱我像我爱她一样,我以为她会像我对待她一样对待我?她怎么可以在有欧阳泽的情况下,还对我说出那三个滚烫的字眼呢?!——

不知道该作出何种抉择?我爱她,一直爱着她,就算是此刻,我也依然在深深地思念着她!可是,我能允许自己成为她获取新鲜感的目标吗?我能允许自己成为她与欧阳泽之间的第三者吗?——

我是小三吗?——

………

这天晚上允允呆在病房里陪护我,她病床边安装了一张小行军床,这种行军床是医院为陪护家属提供的,当然也需要钱,五十块钱一夜!——

我猜想允允长这么大,是不是头一次睡这么小的床呢?我以为她会不习惯,可她并没有不习惯的表现,恰恰相反,她觉得很新鲜很有趣!——

安置好一切后,允允进了卫生间冲澡,卫生间里“哗啦哗啦”的水声——

我靠在床头,翻看着手中的报纸,这些报刊杂志都是允允出去吃晚餐时带回来的,她说怕我闷得慌,特意在街边的书刊亭买的——

过了许久,浴室的水声停止了。

卫生间的门轻微地响了一下,还伴随着窸窸窣窣的声响——

我抬脸看去,卫生间的门正好打开了,却不见允允的影子——

正当我愣神之际,一个黑色的脑袋从卫生间门框下方探了出来,那脑袋半低着,漆黑的长发披散在脸上,紧跟着探出来的是一副白色的身影——

一个女鬼!——

而且,这女鬼用双手和双膝着地,正慢慢向我攀爬过来——

雪白的裙,长发披脸,面色纸白,神色狰狞,只有那对黑白眼珠在黑头发里转来转去着………

乍一看上去,我吓了一跳!差点没从病床上滚下来——

我扔了手中的报纸,冲允允怒声道:“拜托!大小姐!………你学什么不好?偏学贞子!真要命!………”

她身着一袭白纱睡裙,脸上贴覆着面膜,一头漆黑长发有些凌乱,从前额处垂落下来,跟惊悚片中的女鬼形象非常相像!

我承认哥在看她第一眼时,心脏的确一下子蹦到嗓子眼上了,难听的讲,就是有些狼狈不堪,用网络语讲,就是有些凌乱——

“铭铭——铭铭——我来找你啦!——”她拿腔作势,一字一顿发出幽语——

同时慢慢直起身子,捣着小碎步向我游过来,嘴里幽幽的低音:

“我是贞子………我来陪你过夜好不好?………铭铭,我来陪你啦!………”

我仰靠在床头,无奈地摇摇头,我看着她,大声道:“你还小吗?你几岁啊?小盆友!——”

漆黑的长发遮住她的面部,烁烁的目光从发帘的缝隙射向我,双臂依然向前平伸着,十指上还抹了鲜红色的指甲油,看来她是有备而来啊!——

“我是贞子………我今年已经2000岁啦!………”她向我床边游过来——

我忍不住乐了,摸了一下鼻子,笑道:“贞子同学!你知道我的爱好是什么吗?——我的爱好就是于深夜泡杯茶,独自坐在家里看惊悚片!实话告诉你,《午夜凶铃》123,我都是凌晨两点独自看的!你以为我胆子那么小吗?——”

据心理学家分析,喜欢看恐怖片的人源自于他们都有一段悲伤不幸的童年。【都市-文学 .dushiwenxue.com】依照这个观念,我的童年悲伤吗?或许吧?我老爸早逝的时候,我才12岁,我小时候虽然不喜欢我爸,但他的早逝依然给我幼小的心灵造成了不可逆的影响——

“这里是医院………据说这间病房是以前的停尸房改造的………我是贞子………我是贞子………谁害死我的?拿命来!拿命来………”允允继续扮她的贞子,很有职业演员操守的说——

她游到我床边,抬手突然撩开了面上的黑发,露出一张惨白的面孔,还有两颗瘆人的白色獠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