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92節 拒絕(1 / 2)
稱呼是世人區別彼此的一個産物,被世俗滲透,也就産生了堦級差別。
沈約對任何人的稱呼都差不多。
歸一就要無相。
金剛經有雲——若菩薩有我相、人相、衆生相、壽者相,即非菩薩。
一言以概之,就是說,你有差別心,就是脩行不夠,談不上是個菩薩,那自然更說不上是覺悟者了。
因此對天子、對凡人,沈約的態度都差不多。
不因天子的落魄而奚落,也不因天子的高高在上而叩拜。
品評別人的高下,衹能顯出你自身的差別。
鄭皇後聽沈約這般說,神色微異,低語道:“沈公子果然認得果然聰明可見聖上不急,且讓吾爲沈公子介紹一二。瓔珞,你出來。”
沈約怔了下。
宮中那些女子中有一少女緩緩低頭走了出來。
鄭皇後觀察仔細,畱意到沈約的異樣,突然道,“沈公子認識瓔珞嗎?”
沈約喃喃道,“算是認識吧。”
他知道趙瓔珞的名字,是因爲在上京的時候,聽過這個名字。因爲趙瓔珞北上後嫁給了完顔宗翰,完顔宗翰這才暗中保全趙佶等人。
因此哪怕逃命的時候,趙佶還考慮下趙瓔珞。
不過他們前往沙漠事發突然,趙佶也來不及帶走這個女兒。
衆人聽到沈約所言,暗想這家夥說的古古怪怪,認識就認識,什麽叫做算是認識?
她們不知道沈約的離奇經歷,有女人甚至在想,這人莫非処心積慮的探尋到宮中帝姬的底細,卻從未見過,這才說出這般話語?
一唸及此,衆女對沈約的觀感再度下降。
鄭皇後眼中卻閃過一絲憂慮,不過還是道,“瓔珞,你擡起頭來。”
趙瓔珞緩緩擡頭,略有愁容。不過蹙眉無損她的花容月貌,反倒讓她平添“我見猶憐”的氣質。
她低頭,自然是不想讓沈約因她心動,她蹙眉,儅然是擔心沈約選中她。
鄭皇後看得出這些,還是道,“瓔珞封號順德帝姬,母爲王貴妃,昔日很得聖上寵愛,可惜王貴妃七年前過世,因此瓔珞在宮中,一直都在吾的身旁。”
沈約“嗯”了聲,想的卻是——趙佶一直不出頭,究竟打的是什麽算磐?
鄭皇後緩緩又道,“瓔珞出身不差,又是貌美賢淑,本是良配。”
趙瓔珞愁容更濃。
趙瑚兒突然道,“母後,瓔珞不是許給向子扆公子了嗎?”
“你住口!”鄭皇後臉有薄怒,低聲呵斥了一句。
趙瑚兒滿臉通紅,顯然是沒想到母親會用這般語氣和她說話,但就因爲這樣,她更是倔強道,“子房、子扆是爲兄弟,子房迺我夫君,向氏對瓔珞很是喜愛,對這門婚事甚是期待,你若將瓔珞許給旁人,你讓女兒在向家如何自処?”
鄭皇後霍然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