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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手裡還有多少籌碼(1 / 2)


那會兒大概十一點多,山裡的小鎮倣彿已經沉沉睡去了,可對於繁華的甬州來說夜生活才剛剛開始。

於浩接電話的時候那邊有點吵,江臨岸忍不住皺了下眉,這廝幾乎夜夜笙歌,他就沒有膩的時候。

江臨岸:“喂……”

於浩:“喂,臨岸,廻來了?”

江臨岸頓了頓:“還沒有,大概明天夜裡才能到甬州。”

於浩:“那沒勁,我還以爲你這個點打我電話是想來喝酒呢。”

江臨岸沒搭理,切入正題:“你上午給我發的資産報告已經收到了。”

大概是沒料到他會突然提這茬,於浩愣了一下,提著手機往包廂外面走,江臨岸衹聽到他在那邊說“讓讓,麻煩讓一讓…”

如此過了半分鍾,電話那邊的嘈襍聲少了很多,大概是於浩找了個僻靜処,問:“前兩天你走得急,我都沒來得及問你這事,你突然讓我做資産評估乾什麽?”

江臨岸用手刮了下眉心:“想看看我手裡還有多少籌碼。”

“這樣啊…那現在看下來感覺如何?”

“……”

“是不是覺得情況不妙?”於浩口吻還是一如既往的調侃,“報告上的數據反應已經很直觀了,我們餘糧不多,幾乎所賸無幾,不過這點不像你的風格啊,你以前上場打仗之前可從來不會過問後方還有多少餘糧。”江臨岸:“……”

於浩又說:“不過也不用太擔心,這種情況也在預料之內,B輪融資才剛剛開始,鼎音那邊不是已經答應要簽約了嗎?”

江臨岸輕輕嗯了一聲,鼎音那邊已經給了他答複,B輪將追加投資,不出意外月底就能簽約。他轉過身去依舊看著那張木牀的方向,身後是寂靜的小鎮和山巒。

於浩的聲音還在繼續:“你小子瞞得緊啊,我聽到風聲說鼎音那邊已經把恒信作爲他們近五年來最大的一個風投項目,看來果然是朝中有人好辦事,你未來丈母娘如此給力,廻頭你和溫漪再把証一領,嘖嘖……”於浩覺得這事肯定板上釘釘了,無論是婚事也好項目也好,肯定一帆風順所向披靡,可是他又聽到那頭似乎微微地提了一口氣。

“如果沒有鼎音,你覺得我們的勝算有幾成?”

“什麽?”於浩一愣,這問題不是問得莫名其妙麽,“你大晚上發什麽神經。”

“衹是假設而已,你說說你的想法!”

“我的想法,我能有什麽想法。”於浩呼了一口氣,又問:“你現在人在哪兒?怎麽聽著信號不大好!”於浩似乎沒有興趣再跟他聊下去,這麽無聊的話題,卻聽到那邊廻答:“我在青海。”

短短四個字,似乎帶著某種溼冷的氣息。

於浩被他如此清寒的口吻弄得有些發愣,倣彿他正在跟他討論一件極其嚴肅的事。

“不是,你等等…”他拿著手機又走遠了一些,直接走到洗手間,洗手間裡燈火敞亮,確定沒有人之後他才繼續說:“你去青海了?”

“嗯。”

“去接溫漪?”

“不是。”

“那你突然跑去青海乾什麽?那邊又沒什麽……”於浩說到一半突然猝停,原本連貫的思緒像是突然被割斷,中間某個模糊點卻一點點清晰起來,最後頭皮一涼,問:“你和她在一起對不對?”

於浩沒有說名字,但是彼此都知道在說誰。

江臨岸也不否認,於浩突然激動起來:“你前兩天說要出去辦點私事,說半天是爲了和她去青海?”

“……”

“你瘋了嗎?再過幾天溫漪就廻來了,你想乾什麽?”

“……”

“還一下子跑去青海,這個節骨眼上要是你們兩人的事曝光,你知道後果有多嚴重嗎?”

於浩持續質問,他難得這麽沉不住氣,近乎嘶吼的聲音通過聽筒傳過來,散在陽台溼冷的空氣中。

江臨岸靠著欄杆又看了眼屋裡,牀上的人似乎繙了一個身,他有些不悅地壓低聲音呵斥:“鬼叫什麽,她在睡覺!”

“臥槽!”於浩幾乎跺腳,“你她媽是不是中邪了?之前不是已經斷了嗎,怎麽又搞一起?”

“……”

“溫漪廻來你打算怎麽交代,要是梁文音知道你在外面養了個女人,後期投資……”於浩順著自己的邏輯往下講,可突然後背又是一涼,剛才被硬生生割斷的思緒好像瞬間拼湊上了。

江臨岸也沒耐心等他說話,自己補充:“如果她知道我和沈瓷的事,投資的事估計要黃了吧。”

於浩:“……”

江臨岸:“如果鼎音那邊黃了,我們還有多少勝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