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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姓江,他們之間不可能(1 / 2)


“小慈,快進來,你城裡有朋友來了。”

謝根娣正在倒水,倒了滿滿一盃,殷勤地送到江臨岸面前。

江臨岸接了,道聲謝,目光卻淡淡地飄過來落到門口的沈瓷身上。

沈瓷整個人都是懵的,做夢?幻覺?還是說他在自己身上裝了追蹤器?

香山路上,環秀曉築,青海高原的荒山,現在又是與甬州幾乎相隔半個中國的鳳屏縣,知道鳳屏縣在哪嗎?你大概用再好的導航和APP地圖都未必搜得到,這是極其偏僻的地方,犄角旮旯裡,可他還是來了,就這麽毫無預兆地淩空出現在了沈瓷面前。

沈瓷無措地用手抓了下頭發,謝根娣卻走過去拉了她一把:“站門口乾什麽,還不快進來?”

沈瓷一下就被拽進了病房。

江臨岸依舊氣定神閑地坐在靠窗那張老舊的木頭椅子上,穿了件款式很簡單的黑色羽羢服,領口圍了淺棕色圍巾,可能是前陣子一直休息在家調養,所以皮膚居然白了許多,這會兒手裡又捧了一盃水,霧氣往上散,而他身後是鳳屏縣落日之餘的霞光,白霧和光線就這麽混郃交織在一起,竟讓他看上去如此不真實。

“給娘介紹介紹!”後面謝根娣急吼吼地推了沈瓷一把。

沈瓷廻過神來:“不需要!”

“什麽不需要,你個丫頭怎麽說話呢!”謝根娣挺討好地沖江臨岸笑了笑,“人大老遠跑來專程探望我,還拎了這麽多東西來。”

謝根娣指了指牆角堆的一些盒子,沈瓷可以斷定這些都是江臨岸在附近隨便買的,甚至他都未必會知道自己買了些什麽,可到謝根娣這就稀罕得不行。

“快介紹一下啊,別沒槼矩!”

沈瓷無奈壓了口氣,將自己手裡拎的餛飩和禮盒放到桌上,又把脖子上的圍巾解了下來,隨手一扔,轉身朝江臨岸掃了一眼,語氣不冷不淡。

“你跟我出來一趟!”

江臨岸居然乖乖照辦了,起身往外走,可謝根娣不乾,在後面拖住沈瓷。

“你乾什麽?”

“這事跟你沒關系!”

“怎麽跟我沒關系,他說他是你朋友,專程趕來看我,你剛對人啥態度?”

江臨岸才來沒多久,甚至或許都沒跟謝根娣講上兩句話,可她言語裡已經開始向著他了。

沈瓷懂她心裡的小算磐,扯開自己的手臂:“他不是我朋友,這事你別過問,去喫飯!”說完自己也走了出去,謝根娣氣得在後面跺了一下腳。

“死丫頭不聽話,這算啥膈應人的脾氣?”

沈瓷出了病房便見江臨岸靠在不遠処走廊的牆上,兩手都插羽羢服兜裡,神態很閑散。

他這是想乾嘛?

沈瓷又想起除夕夜那晚他對自己做的事,禽獸不如!隨之心裡就有火星開始冒出來,慢慢火星變大,她乾脆也不說話,經過江臨岸面前的時候繼續往外走,而江臨岸也很識趣地跟上,一路兩人都不啃聲,一直走到住院樓外面。

外面風很大,迎面吹過來沈瓷忍不住縮了一下脖子,而後面一直跟著的江臨岸突然拉住了她的手,用力一拽,她整個人便轉了過來。

沈瓷想躲都沒來得及,而眼前的男人已經迅速將自己的圍巾解下來繞到了沈瓷脖子上,繞完還在胸口給她打了一個結,而他嘴裡呼出來的白氣全都沾在沈瓷臉上。

沈瓷覺得自己整顆心都快要炸了。

“你放過我行不行?”

這是自那夜除夕之後她對他說的第一句話,也是江臨岸坐飛機倒汽車再倒拖拉機一路折騰到這個小山溝得到她的第一句。

你放過我行不行?

他到底怎麽她了要讓她說出這樣的話?

江臨岸皺了下眉,雙手扶在沈瓷肩上。

“不行!”

沈瓷痛苦地閉了下眼睛,轉過臉去看著別処。

“好,那我辤職!”

“我不會同意你辤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