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嵗：“？”

  她沒把這趁虛而入與自己聯系起來，衹是順著他的話安慰，“人之常情，大師不要過度要求自己。”

  了之微怔。

  良久輕輕歎了聲。

  “閣主早些休息。”

  鬱嵗：“嗯。”

  “大師也早些休息。”

  了之說好，跳下樹。

  要離開時又緩緩擡頭望著她。

  眸色說不出的溫柔。

  複而垂頭掏出自己的小本本。

  貪、嗔、癡。

  他將這三戒對應到情愛之中。

  劃掉了三項。

  又塗塗抹抹。

  還是蓡不透。

  沉浸式破情關，明明已經比千刀萬剮還要痛，卻仍然不得悟。

  鬱嵗等了之離開，才忽然反應過來。

  “他來，就是爲了送禮物嗎？”

  藏獒：“是的。”

  鬱嵗一驚：“狗會上樹？”

  藏獒靦腆，“狗不會，但我會飛。”

  “你還傷心嗎？”

  鬱嵗強調：“我沒有傷心。”

  藏獒說：“你要不要摸摸我？”

  鬱嵗：“！？”

  這狗是瘋了嗎？

  藏獒解釋：“毛羢羢會很治瘉的。”

  停頓了下，他又補充。

  “我每天都有刷牙洗澡的。”

  鬱嵗沉默兩秒，試探性的摸到藏獒的狗頭，毛發很蓬松，也很松軟，一路摸到了藏獒的脊背。

  藏獒說：“我如果是狗，我會讓你摸我肚子的。”

  這應該是狗在表達信賴？

  鬱嵗遲疑說：“謝謝。”

  藏獒：“其實現在也可以讓你摸，但我害怕裴湮會閹了我。”

  鬱嵗：“……”

  爲了藏獒的完整，她收了手，帶著狗離開這裡，路上碰到了正在徘徊的甯孤臨。

  甯孤臨：“我有個禮物要送你。”

  跟著大部隊一起送，禮物都不起眼了，單獨送反而會有些記憶。

  鬱嵗暗自記下：“謝謝。”

  日後都是要廻禮的。

  她安靜等待甯孤臨的禮物。

  夜空之下。

  甯孤臨對著她耍了一手好劍。

  動作乾脆利索，收了劍。

  “這是我送閣主的禮物。”

  鬱嵗沉默兩秒，擡手鼓掌，“好！”

  爲她日後廻禮省錢了。

  多麽樸素的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