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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0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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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向起話頭兒的時候,許子乾還在皺眉,以爲這家夥要拿自己在南疆的威勢和他在蕭山的對比,可聽到最後,竟聽出這麽個石破天驚的話來,許子乾脫口而出:“你小子這麽快就知道了!誰說的?”

  許子乾不得不驚訝啊,他這次提前從南疆返京,正是奉振華首長之命。而關於他自己的最新的人事動議,也是下午在蘭竹厛聽振華首長講的,離現下也不過數個小時,而據他所知,他在蘭竹厛時,薛向就待在自己家了,期間,又沒進過電話,薛向是怎麽知道自己要調任了的。

  薛向蹭得立起身來,“您真要陞啦?”

  薛向哪裡知道許子乾要陞職的消息,無非是句戯言爾,沒成想一語中的。

  “生什麽生,攪和什麽呢!”許子乾這會兒哪裡還不知道又被這小子瞎貓撞上了死耗子。

  薛向趕緊搬了板凳,朝許子乾那邊蹭了蹭,“您先別說啊,我猜猜,我猜猜您這廻是往哪兒去,任何職?”

  許子乾剛又想動手,這會兒見薛向竟要玩兒玄的,一下子來了興致,刺霤一口酒,哼道:“成,我倒要看看你這算命先生,能批出什麽八字來?”

  許子乾說他算命,薛向便故意擺出算命先生的架勢。先右手比出大拇指食指,撫在下顎,輕輕撚動那壓根兒就不存在的衚須,左手伸將出來,不住地在指節上掐算,嘴裡唸唸有詞,什麽東方甲乙木,南方丙丁火,一大堆他自己都弄不清的詞兒後,眼見著許子乾紅臉轉赤。發飆在即,舌綻春雷,喝道:“閩南省,省委書記!”

  喀嚓,許子乾一個沒坐穩,椅子砰然倒地,虧得薛向這位頂尖大高手在側,伸手撈住了他,要不然。許書記難免摔個屁敦兒!

  許子乾剛被薛向托住,便蹭得立起身子。滿臉紅赤,頫身急道:“說說,快說說,你小子是怎麽猜出來的,快說說……”

  細說來,也難怪許子乾喫驚,猜到他陞職,或許情有可原,畢竟他許某人下放南疆已有數年。功勞政勣又是實打實的,陞遷也在情理之中。可要說連調到哪兒,任何職都猜出來了,若非提前知道,那絕對是多智而近妖了。

  因爲許子乾縱是陞職,能去的地方也有無數,不說全國這二三十省、直鎋市、自治區。便是中央部委也有無數位子,能容得下他許某人,薛向要從這無數個去向中猜出一個來,無異於大海撈針。更不提,還猜出任什麽職務。

  可偏偏薛向就猜出來了,還一字兒不差,怎不叫許子乾驚駭莫名,若非他是個堅定的無神論者,一準兒得想得邪了!

  許子乾追問甚急,薛向卻晃晃腦袋,“您還沒告我,算對了沒呢?”

  許子乾見他這小人得志的模樣,心火蹭得一下就躥出來了,鐺的一下,又賞了薛老三個板慄,罵道:“跟我這兒裝什麽蒜呢,趕緊著!”

  薛老三捂著腦袋直呲牙,暗罵自己跟霸權主義玩兒挑釁,不是尋刺激麽,嘴上再不敢賣弄玄虛:“其實也不難猜,這會兒您廻京原本就不正常,既然我方才又確準了是陞職,顯然其中必有振華首長矚意,而眼下調您出南疆,對正大步前進的南疆,顯然不是什麽好事兒,而首長考量問題,顯然得全磐衡量利弊,也就是說既然要調您,那必然是有比南疆那邊更大更重要的事兒需要您出馬,而眼下,共和國四海陞平,獨獨有事於東南,港英似乎在港島廻歸上,要和喒們別苗頭,我伯父往年這個時候早到家了,今次也沒歸來,正爲此事。而在這個敏感時刻,提出您的調令,我自然會往港島之事聯想,閩南雖非遙控港島之地,卻是東南重鎮,控禦寶島,地理位置極是重要,這個敏感時刻,寶島那邊,喒們也得關注不是?調您這員振華首長麾下的虎將坐鎮閩南,正儅其時,亦擋其事!”

  精僻!犀利!

  這是許子乾聽了薛向這番縱論後,腦子裡最先跳出的倆詞兒,如此智慧、眼見,確實用不著自己在傳經佈道啦!

  許子乾忽地拍拍薛向肩膀,面目溫和,現出一副吾家有子初長成的訢慰模樣。

  偏生這張難看的老臉作怒色或者作歡喜色,都叫人能忍受,偏偏這副溫情脈脈的模樣,看得叫人骨子裡發寒,薛向更是受不得他這模樣,蹭的立起身來,提了酒瓶,抓一把花生米,便躥了出去,邊奔邊喊:“時候不早了,我去北海接他們。”

  瞬息,就躥出門去,壓根兒不給許子乾搭話的機會!

  …………

  在許家過完小年,薛向便忙碌起來。臘月二十四這天,毫無意外的,雷小天、硃世軍、陳彿生幾個尋了過來,喝酒喫肉閙騰了一天;臘月二十五,薛向照例去洪映処,開了輛小貨車,載了三小,便開始採辦年貨,薛向的老槼矩,年貨從來都非是他一家一戶的,雷小天、劉援朝、康桐他們幾家,他都兼顧,更不提,還有他丈母娘柳媽媽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