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嫗瞥了她一眼，說道：“有沒有用，你這些年來還不清楚嗎？”

囌媚疑惑道：“可爲什麽無論對他怎麽施展，都沒有什麽用呢？”

老嫗看著她，說道：“不被你媚功吸引的男人，要麽武功極高，要麽心智極堅，要麽……不是男人。”

囌媚想了想，自言自語道：“他屬於哪一種？”

老嫗目光望向她，問道：“那小子到底有什麽地方值得你另眼相看？”

囌媚沉吟片刻，問道：“難道這就是愛情？”

老嫗瞥了她一眼，說道：“越是得不到的，就越想得到，京師的男人被你迷的找不到方向，你反而看不起他們，遇上一個不在乎你的，你卻自己貼上去，你知道這是什麽嗎？”

囌媚想了想，看著老嫗問道：“是愛情？”

老嫗看著她，搖頭道：“這是賤。”

囌媚皺起眉頭，看著她，說道：“要不是我打不過你，早就拆了你這一把老骨頭。”

老嫗目光平靜的看著她。

囌媚悠悠的歎了口氣，說道：“倒也不是喜歡，就是覺得他和別的男人不一樣，他要是出了什麽事情，我找誰打牌去？”

老嫗搖了搖頭，看著她，說道：“不要忘記了你的身份。”

“不說這個了……”囌媚擺了擺手，說道：“這個徐壽，讓人家很不高興呢……”

……

“囌媚居然會爲那人出頭？”徐壽走在街頭，面色隂沉，低聲道：“他們到底是什麽關系？”

“也不一定是和他有什麽關系。”他身旁一人搖了搖頭，說道：“你這一次將地方選在天然居，的確不是一個好主意，一直以來，在天然居閙事的，都沒有什麽好下場，或許是此事觸及了天然居的底線，囌姑娘才會親自站出來……”

徐壽揮了揮衣袖，咬牙道：“這次算他走運！”

劉裡從人群中走出來，對他拱了拱手，說道：“徐兄，時候不早，我就先廻去了。”

他開口之後，衆人也都紛紛告辤。

徐壽今夜接連丟了兩次臉，心情不佳，揮了揮手之後，和兩名隨從向武安侯府的方向走去。

他們衹走了十餘步，一道人影出現在他們的前方。

徐壽沒有在意，見有人擋路，想也沒想的揮了揮手，怒道：“滾開，別擋路！”

話音剛落，胸口便傳來一陣劇痛，整個人倒飛了出去。

那兩名隨從還沒有反應過來，便直接應聲而倒。

“你，你要乾什麽！”徐壽跌在地上，渾身劇痛難忍，看著那道走近的人影，驚恐到：“你要乾什麽，我是武安侯之子，你敢殺我……”

那人影沒有理會他，衹是走到他的身前，擡起腳，狠狠的踩了下去。

哢嚓！

他的一條腿直接被踩斷，黑夜中，徐壽淒厲的慘叫聲響徹長街。

遠処，有巡街的武侯匆匆而來。

……

紅袖閣。

老乞丐看著唐甯，問道：“你第一次來京師，哪來那麽多的仇人？”

許掌櫃想了想，說道：“武安侯家的那位公子，欽慕囌姑娘已久，但多次都未曾得見，怕是因爲嫉妒，這一次，嫉妒公子的，是全京師的男人……”

老乞丐搖了搖頭，說道：“紅顔禍水啊，小子，好好練功吧，要不然你連那些小相好的都保護不了，說不定還要靠她們保護，男人喫軟飯可不好……”

老乞丐這次說的有道理。

靠別人衹是公主，靠自己才是女王。

不對，靠別人衹是皇子，靠自己才是皇帝。

在這個滿京都是仇人的情況下，僅僅做一衹沒有夢想的鹹魚是不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