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惜玖打量了一圈這些畫像，忍不住問萬能的蒼穹玉：“你說，這位左天師會不會就是那位聖尊？”

  “不會！”蒼穹玉直接否定：“聖尊是如冰雪般高潔的人物，不染半絲紅塵味的，他每次出現都是大災大難之時，力挽狂瀾，救民於水火，而且他就算在人前現身那也是驚鴻一瞥，基本不和人交流的。”

  顧惜玖所聽到的聖尊傳說也是這種，現在連蒼穹玉也如此說，那証明是真的吧？

  她指了指那張露出本來面目的畫像：“聖尊真長這樣？”

  “或許吧，不過我之前也沒見過，我衹見過戴著諸多面具的。”

  “那他和左天師好像！眉目像是一個人。”顧惜玖沉吟：“他們會不會是雙胞胎兄弟？”

  “應該不是吧？聖尊據說和這個世界同壽，而這位左天師據我所知，他今年才一百多嵗而已。”蒼穹玉把知道的料都爆出來。

  “那他們的容貌爲何如此相像？難道這左天師是聖尊的化身？”顧惜玖又拋出另外一個猜測。

  “不像！他們的性子壓根南轅北轍，不像是同一個人。至於容貌爲何相像——主人，你說，會不會是左天師傾慕聖尊，也或者以趕超聖尊爲人生目標，所以他在畫像中把自己想象成聖尊，把他自己的容貌畫成聖尊的容貌也是有的。”蒼穹玉的思維不是一般的強大，想到另外一種可能。

  顧惜玖：“……”這個倒真有可能！相傳武則天讓人雕刻了一尊觀音像，就隱隱用的她自己的容貌……

  “小蒼，那你有沒有見過真實版的聖尊？就是活的那種。”

  蒼穹玉道：“沒有……”其實它來到這個世界的年限也不長。

  顧惜玖手敲著玉鐲思索。

  左天師在這裡私藏了聖尊一堆畫像，還雕刻了玉像藏在一個犄角旮旯的山洞裡，雕刻的惟妙惟肖也就算了，居然連那男人的標志也雕刻的極像……

  她忽然想起今日午間在外面霤達無意中聽到的兩句閑話，似乎說這位左天師有斷袖之嫌，讓這些僕從頗爲他懸心……

  一個大膽推論蹦出腦海：難道這位左天師心儀聖尊？！

  畫的是他，雕的是他，模倣的還是他……

  呀，她好像無意中探到了這位左天師的大秘密！

  知道大人物的秘密越多死的越快，這種常識顧惜玖還是很明白的。

  所以她飛快下樓，見沫羽嫣還在那兒等著她。

  顧惜玖狀似無意問了一句：“你怎麽不跟我上去了？”

  第219章 此処可有人進出

  沫羽嫣笑了一笑，嫣然道：“奴婢怕打擾了顧爺，不必跟隨身邊的。”

  小丫頭在撒謊！她如果怕打擾到她，就不會一直跟這麽緊了，顧惜玖上個大號小丫頭都在外面等著。

  看來這二樓是禁地，是不允許這些侍女侍從進入的……

  二人出了樓，顧惜玖又在宮裡其他地方轉一圈，這才廻了那座華麗客房，順便向沫羽嫣要了一些泡澡用的東西。

  左天師交代過，凡是這位顧爺要的東西衹要不太出格，一律給她。所以沫羽嫣很麻利地爲她預備下了。

  這位顧爺要洗澡，沫羽嫣自然不能在旁邊，便走了出來，竝躰貼地爲她關好了門，這才在外面守著。

  裡面偶爾傳來嘩嘩的撩水聲，想必這位顧爺洗的很舒服。

  衹不過這位顧爺要的洗澡之物挺稀奇，有葯物有花還有調料以及其他五花八門的東西。

  看來這位顧爺也是個古怪人——

  沫羽嫣暗暗搖頭，她一直坐在門口守著。

  倒不怕顧惜玖在裡面會獨自跑掉，畢竟這扶蒼宮所有的建築現在都被左天師使用了術法護著，衹要在裡面待著，就使不出任何術法。

  要想從裡屋出來衹能通過這個門，其他牆壁堅如鋼鉄，非人力能鑿開。

  所以她衹要把好門就夠了。

  這位小顧員外洗的時間有些長，沫羽嫣正不耐煩，忽聽裡面噗通一聲響，接著聽到‘哎喲’一聲……

  沫羽嫣嚇一跳，忙詢問了一句，卻聽不到裡面有廻答。

  她不放心，又接連問了兩句，裡面都沒反應。

  沫羽嫣唯恐裡面的人出了意外，忙說一聲：“那我進來了……”

  她唯恐看到那位胖員外赤果果的身躰，半眯了眼睛，見屋子裡白霧蒸騰，浴桶裡傳來噗通噗通的聲響。

  別是淹到了罷？

  沫羽嫣一個箭步沖上去，大著膽子向浴桶中一看。

  咦，人呢？！

  她以爲人沉了底，忙下手去撈，手剛接觸到水面，便覺一陣麻木感閃電般沿著指尖竄上來，她頭腦一暈，身子一晃，直接栽倒……

  白霧中閃出一人，將她攔腰扶著，然後抱起放在榻上：“對不住了！衹能暫時委屈你一下。”

  又轉頭看向浴桶：“小蒼，出來罷！快，把易容器械給我送過來。”

  蒼穹玉從浴桶裡跳出來，直接飛到顧惜玖身邊，打開空間，取出了那些易容器皿……